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(jiē )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(chū )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(huí )被窝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(mào )着寒风(fēng )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揩油。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(lǐ )想人生(shēng )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(ní )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(shān )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男的色相(xiàng )大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原来(lái )大家所(suǒ )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。
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(shòu ),我则(zé )是将音量调大,疯子一样赶路,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。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。
然后那(nà )老家伙说:这怎么可能成功啊,你们连经验都没有,怎么写得好啊?
他(tā )说:这(zhè )电话一般我会回电,难得打开的,今天正好开机。你最近忙什(shí )么呢?
最(zuì )后我说: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,没顶的那种车?
我在北京时候的一(yī )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(dé )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(le )三年的(de )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(zhāng )信哲变(biàn )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(xué )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(qù )。这是一种风格。
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。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(chū ),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,然(rán )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,老枪和我马上接(jiē )到了第(dì )二个剧本,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,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,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。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,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。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(shè )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,我和老(lǎo )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,然后书居然在一(yī )个月里(lǐ )卖了三十多万,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,而在一凡签名售(shòu )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。
假如对方说冷,此人必定反应巨大(dà ),激情四溢地紧紧将姑娘搂住,抓住机会揩油不止;而衣冠禽兽型则(zé )会脱下一件衣服,慢慢帮人披(pī )上,然后再做身体接触。
以后每年我都(dōu )有这样(yàng )的感觉,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,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(gǎn )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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