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春天中旬,天气开始暖和。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,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,一些人(rén )甚至可以看着《南方日报》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,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(jiàn )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(yǒu )没有冻死。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(jǐ )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(le ),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,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(wǎng )日。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。
到了(le )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(xiǎng )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(biē )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(yī )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(jiè )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(shuō )里面。
那人一拍机盖说:好,哥们,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。
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,那人开得飞快,在内道超车的时候外侧的车突然要靠(kào )边停车,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。此时(shí )我的心情十分紧张,不禁大叫一声:撞!
内地的汽车杂志没有办法看,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,试车报(bào )告都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,而且(qiě )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,动辄都是些国内二十年见不到身影的(de )车,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康(kāng )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,讨(tǎo )论的结果是各有各的特点。车厂也不(bú )重视中国人的性命,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下(xià )来,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,普遍有真(zhēn )皮座椅情结,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暖冬凉的真皮以凸现豪华气息,而(ér )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风(fēng )以外全车到处漏风。今天在朋友店里(lǐ )还看见一个奥拓,居然开了两个天窗(chuāng ),还不如敞篷算了,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,说四(sì )万买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,结果车(chē )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。一辆车花两倍于车价的钱去改装应该是属(shǔ )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,但这样的车(chē )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。
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,认为大(dà )不了就是被车撞死,而自己正在年轻(qīng )的时候,所谓烈火青春,就是这样的。
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(zhōng )国学生,听他们说话时,我作为一个中国人,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。所以只能说:你不是有钱吗?有钱干嘛(ma )不去英国?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(de )穷国家?
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(de )时候,曾经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。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(yě )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(shòu )学者,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,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(chī )的人群,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(sǔn )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。
于是(shì )我的工人帮他上上下下洗干净了车,那家伙估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,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,一(yī )分钱没留下,一脚油门消失不见。
当(dāng )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,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,老夏准时到了阿超约的地方,那时候那里已经停(tíng )了十来部跑车,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(hòu ),一帮人忙围住了老夏的车,仔细端(duān )详以后骂道:屁,什么都没改就想赢(yíng )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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